慕安mio（备考淡圈）

【曦瑶】《且向花间留晚照》（八十一）

“二哥对阿瑶的心悦，无关功过，无关对错，无关是非，无关旁人眼中阿瑶如何。二哥只信自己看到的阿瑶，只信我的阿瑶永远不会伤害我。”

①原著向，时间线观音庙后，瑶瑶重生。

②cp曦瑶，副双道长线，穿插忘羡，提及追凌/轩离/双聂/真箐。

为保持统一，全文打曦瑶tag，涉及其他cp的章节打对应tag。

③ooc预警。2～3天一更，不定时加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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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曦臣深吸一口气，提起那段令他窒息的回忆，“阿瑶曾问过，是不是在二哥眼里，阿瑶真的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？”

金光瑶浓烈的不安中夹杂几丝好奇抬起头，望着蓝曦臣，大眼睛扑闪扑闪。

蓝曦臣深邃的琥珀色双眸中，溢满悔恨，“二哥这些年一直在后悔，为何当时未曾好好对阿瑶解释。”

金光瑶轻轻拍拍蓝曦臣的脊背。他虽想知晓二哥如何看待他，但若二哥因此难过，他宁可未问。

阿瑶总是这般善解人意。蓝曦臣感觉到金光瑶的动作，不觉抱他愈紧了些，“二哥知晓，阿瑶并非旁人口中那般。阿瑶报明玦兄知遇之恩，冒险救他一命；思思姑娘曾对阿瑶母子相护，阿瑶留她一条生路；”

金光瑶悬至喉咙的心落回原处，悄悄吐出一小口气息。二哥心中有他过往的善意，并非全为他恶的一面。

蓝曦臣的目光愈加疼惜，“如今阿瑶居于云深不知处，因体贴二哥，从未对前世受到的伤害，为难过忘机与无羡。”

金光瑶往日酒量极好，不曾醉至这般。如今晕晕乎乎，竟有有几分“哪壶不开提哪壶”的胡闹意味，“可是，阿瑶还是曾杀过好多好多人……”

“阿瑶，二哥知晓，你恩怨分明，从未害过无辜之人。一路艰难险阻，心底仍留三分柔软。”语至此，蓝曦臣胸腔苦涩，“阿瑶若当真丧心病狂，聂宗主也设计不得你。”

蓝曦臣此言，本指前世聂怀桑的十年布局，观音庙一朝收网。金光瑶却思及今生他被聂怀桑算计的两次。

一次于不净世，他失去记忆被算计。二哥以血肉之躯，为他挡下森森寒刃。此事后果严重到他无法承担，二哥甚至借用蓝家清誉为他正名，宁愿受戒鞭也要护他无恙；

另一次于云萍城，他被挟持用以欺辱二哥。二哥孤身面对数百高手，未后退半步。他被控制重伤二哥，二哥却不惜金丹碎裂，送他平安离开。

而这两次的起因，皆是他向二哥闹脾气，自作主张一意孤行离开蓝家。

每一次，二哥受伤，都是因为他的任性，都是为护他。

金光瑶鼻子一酸，歉疚道：“二哥，阿瑶错了。”

“阿瑶，二哥从未怪过你。”蓝曦臣听闻阿瑶闷闷的声音，知他想差了，安抚解释道，“二哥很后悔，未早些发觉阿瑶的处境，未能早些将阿瑶带回云深不知处，未能一直信阿瑶。对不起。”

金光瑶摇摇头，眸中闪着晶莹的泪光，“不怪二哥。若前世二哥要带阿瑶回蓝家，阿瑶大抵不会愿意。”

“不怕二哥嘲笑，那时阿瑶雄心壮志，立志做出一番成绩。”金光瑶忆起前世身败名裂，仅剩下的瞭望台，还是靠二哥拼尽全力才保住，笑容中尽是苦涩，“可惜阿瑶才薄智浅，空有抱负，终究什么都未能做到，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

“阿瑶在清河时期，安抚被卷入射日之征的平民；身于仙督高位时，为护佑四方，费尽艰辛建造瞭望台；如今对孟家尽心竭力，亦是为平民百姓的子女有一个习字读书与迈入修仙门槛的机会。”

蓝曦臣松开金光瑶，微微屈膝，与他平视，“阿瑶，你为这天下，为这修仙界与百姓，为所有人，付出的已足够多了。”

“阿瑶，你很好。忍辱负重、心系众生、敬上怜下，体恤百姓。虽有过错，但二哥心中，你从非恶人。”蓝曦臣手放于金光瑶的肩上，微微用力。一字一句，说得极为认真，无半分哄骗敷衍。

这些话语，他对忘机与无羡说过无数次，却一直未对阿瑶说，未有机会对阿瑶说他的想法。如今终于可以告知阿瑶，阿瑶在他的心中，一直是这般，从未变过。

金光瑶听闻蓝曦臣几句话，感受到二哥手心的温热，透过薄薄的衣衫，传递到他的身上，一如二哥深厚浓烈的爱意。

面颊通红。心中暗骂自己，他明明就是想听二哥说这些，说理解他的苦衷，说知晓他的用心。如今得偿所愿，反倒这般害羞。不敢直视蓝曦臣，微微侧首。

蓝曦臣看出金光瑶的躲闪，随着他的目光侧移一小步，握住他的手，深深凝视着他，“阿瑶，你我二人相知相伴这几月中，二哥早已知晓你的一切，你所有从前不愿被二哥知晓的。”

“二哥所言爱阿瑶，是爱全部的你。”蓝曦臣声音依然沉稳，耳尖已悄悄泛红。在情事上再大胆之人，面对心上人，亦如情窦初开的稚子，难掩害羞。

“二哥……”金光瑶想说他并无二哥想得那般好，想说他不值得二哥这般付出，想说他必不负二哥厚爱……千言万语哽在喉头，难以出声，最终只化为一句情深难诉的“二哥”。

“二哥对阿瑶的心悦，无关功过，无关对错，无关是非，无关旁人眼中阿瑶如何。二哥只信自己看到的阿瑶，只信我的阿瑶永远不会伤害我。”蓝曦臣声音温和未掩情深。既然阿瑶难以安心，要一次次地试探，他便一次次地对阿瑶剖白心迹。

金光瑶听闻蓝曦臣情真意切的话语，心口发烫。他知晓，二哥的真心，一直都在他的手中，从未收回。

如今，他终于敢轻轻伸出手触碰，小心翼翼握紧这颗心，揣入怀中。独占它，不让旁人窥见半分。

蓝曦臣思及那些恶语相向的宗主，心中愈加不是滋味。阿瑶从前坐拥兰陵金氏时，阿瑶还未屈身留在他身边时，谁敢对阿瑶闲言碎语半个字？他一心护阿瑶，阿瑶却还是为他承受了这般多。

“阿瑶只轻轻松松做自己便好，无需对二哥隐藏，无需忧虑旁人言语，亦无需诸多顾忌，更不要为了二哥而受委屈。”

蓝曦臣望着金光瑶的眸中，许下一份坚定不移的承诺，“阿瑶并非独自一人，即便真的惹下什么乱子，一切还有二哥。可好？”

“好。”金光瑶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泪珠，勾起的唇角并非从前擅长的假笑，而是真心实意的笑容。

千帆过尽，他归来不再少年。满身伤痕累累，手中血迹斑驳，已非最初那个单纯的孟瑶。二哥却还待他如初，信他爱他如故。

蓝曦臣知晓阿瑶近日不愿为他所知的难过与压力，心疼地帮他拭去那一抹泪痕，“有二哥在，阿瑶不想笑便别笑了。”

“阿瑶何其有幸，遇到二哥。”金光瑶扑入蓝曦臣的怀抱，无声落泪，“阿瑶心悦二哥有三分。这三分，并非三分流水七分尘的三分，而是天下月色只有三分的三分。”（原句出自钱钟书《围城》）

月光温柔，晚风清凉。云深不知处的墙檐上，正是纵览山下树林与幽深之境的妙处。

清风自明月而来，缠绵悱恻；心上人隔世而至，相拥在怀。清甜的酒香肆意，被晚风裹挟，勾缠着蓝曦臣的嗅觉。

他恍觉身处梦中，而后愈加清醒。

失去阿瑶的那些年，他曾经悲观地以为，此生再无可能与阿瑶一同赏景作乐。

如今，他的阿瑶，意气风发的少年，真真切切的站在他面前。双颊粉红，说他心悦他。

蓝曦臣扫视过一旁空空如也的酒坛，目光落于金光瑶唇角沾着的一点清澈酒滴上，胸膛升腾起某种燥热。如贪恋美酒的醉侠，满目深情，温柔地覆上金光瑶双唇，“二哥亦然。”

柔软湿润的触碰下，是两颗心的共鸣，带着直冲云霄的震颤，合二为一。魂魄深处的本真，亦尽数相交融，不分彼此。

酒香氤氲了时光，两个人沐浴着皎洁月光，相互纠缠，尽兴深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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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章是见涣涣父母和羡羡告知瑶瑶前世的事情～

下章预告：

“二哥，阿瑶并未醉，放阿瑶下来吧。若被弟子们看到，有损二哥家主的威仪。”

“无妨，蓝家弟子皆知，讨家主夫人欢心，便是家主最大的准则。”

（求小红心小蓝手喵～）